一颗麻辣秃头

Let me into your heart,valentine.

勾引是个极地冷逆贫农
本命是桶
李泽言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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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兵】Platycodon Grandiflorus

Paring:Erwin Smith/Levi Ackerman

Notes:一周年祭文;因为团已经死了所以是利威尔视角;非常我流的原作向团兵;我敬仰并向往他们。

Summary:关于埃尔温死后利威尔又和他一起度过的四个小时。


————
        如果不是韩吉出声提醒的话他大概还不会意识到埃尔温已经死了。

        而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他才会是先死的那个。

        虽然也不并是毫无心理准备,而要说后悔他不知道是不是该从“没有打断埃尔温的腿同意让他来指挥玛利亚墙的夺还战”那天开始算起。

        “还真是幸运啊,这张漂亮到欠揍的脸蛋倒是一点没花。”

        利威尔低下头盯着埃尔温看了好一会儿,不过没看出眼皮有什么回光返照突然跳动的反应。看来是彻底死透了啊——也有可能是血污沿着额前的碎发凝成黑压压的一片挡住视线的缘故。

        “……一个个都是这幅德行,明明都没呼吸了还要麻烦别人。”

        利威尔多数时候不是个为身高惆怅的男人,即使偶尔遇到外人挑衅也能一笑置之将心思继续专注于正事上。正相反的,较为小巧的体型反而更能发挥他作为“最强人类”的兵器效用。

        他以为埃尔温的那个大块头在腹部被“猴子”掷过来的碎石砸穿肠子流一地的情况下会变轻一些的。

        有时候他真觉得自己这个兵长当得不像个军队的高级官员,反而成了团长大人的贴身小秘,还得负责Morning Call兼熨烫衣物才有红茶喝的那种。

        事实上死了一个埃尔温也没什么。时间并不会因此停滞不前,韩吉刚跳下去凑到那堆小鬼旁边研究起阿明·阿诺德的情况,就连他自己也仿佛扫光先前抉择时的阴霾转而思考起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来。

        可人类总得面对一个死了调查兵团团长的现实。

        利威尔看着又匆匆爬上来的韩吉叫了尚有余力的新兵准备帮他一起将埃尔温搬到屋顶下那间阁楼的时候目光里甚至带了点感激。

        莫布里特也死了啊。他想着,仍是心如止水。

        阁楼的窗似乎在五年前城墙被破的那一刻便是锁上的,连带着里面的空气与降在床头柜上的尘埃都是五年前沉闷又安详的味道。利威尔伤得不轻,靠在干巴巴的窗框上看那个新兵很轻很轻地把“恶魔”的尸体搁在被褥上然后转身回望过来。

        “……兵长,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谢谢,不用了。先去韩吉那边帮忙收集瓦斯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新兵的样子有些慌乱,驾着立体机动重又关上窗的时候脑袋甚至磕到了房檐。利威尔突然笑了起来,觉着少年可能以为自己的长官是个眼光不差的恋尸癖。
       
        利威尔实在不是个畏惧死亡的家伙,在进入调查兵团以前他就已见惯生离死别了。与其说是内心的信念多么坚定,倒不如说是从懵懂无知的童年就被母亲和凯尼种下的在地下街那种地方讨生活的本能支配着他一直走到今天。他也不是个多么舍己奉公的人,很少担负任务或重视之人的生命以外的责任。

        他盯着渐斜的日光覆在埃尔温缄默的金发上映得人眼底发亮,给人一种那东西还有生命力的错觉,嘴角就又不自知地弯一下,像一小瓣月亮那样浅。

        “把人类的希望寄托在你我这种都有私心的家伙身上才是愚蠢吧。”

        利威尔知道埃尔温魂魄归于肉体然后重回地狱的结局——得知了地下室的真相他便会成为一具被如影随形跟在身边的亡灵闷死的行尸走肉。亦或是真相以外还有真相能成为他的新的理想,但埃尔温的身上始终将背负着一座沉甸甸的尸山驱策着他像奴隶一样去为人类的大义陪葬——而非为自己的梦殉道。

        “真是对不起。但是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理解的吧。”毕竟一直以来都是你更理解我一些。

        从埃尔温在地下街朝着满身泥泞的他伸出手的刹那、再到进入调查兵团第一次越过铁壁的片刻、还有那场洗净一切罪孽的骤雨……埃尔温早就发现他并非甘愿被囚禁在贵族与王的铁笼中的家畜。

        “……在这等我一下。”

         利威尔还跟埃尔温活着的时候那样与他讲话,是同每一个在沙发上从浅眠中悠悠转醒并发现对方还挑了灯批阅文件的子夜一样的稀松平常。

        凯尼死前对他说的那句话在利威尔决定是否给埃尔温注射巨人脊髓液时曾经浮出来,这会儿又像只沉不了底的葫芦那样颤颤巍巍地出现。

        “谁都一样,如果不沉醉于某件事上,在这世道上又怎么能撑得下去啊。”

        利威尔其实觉得自己是不太一样的那个——自己沉醉的又是什么呢?

        他一度以为那是埃尔温,埃尔温·史密斯:当还年轻的分队长在每次补给结束后把自己的那份红茶留在他的木桌上时、当他们在战事日渐吃紧的间隙中或互殴或打炮那样半真半假地发狠掐着彼此坦诚相见又伤痕累累的背脊时、当墙外初晴的缱绻的风拂过草地后天空呈现出埃尔温眼睛的蓝色光泽而对方刚好又在念一首尽管他只觉得是文绉绉的故弄玄虚且装腔作势的赞美诗时。

        他甚至在并不知道自己的阿克曼血统之前就认定埃尔温为一生侍奉的主君了呢。即使他与他的关系是种并非纯粹肉欲又无关小情侣间的爱意的奇怪羁绊。

        可埃尔温的死并不让利威尔感到过分痛惜,或许有些遗憾——没能让他亲眼洞察真相的遗憾,没能及时杀掉兽之巨人的遗憾——但它们只像一片鹅绒那样轻。

        他知道他们都会死的。

        那么……是自由?利威尔觉得这则是个更加令人琢磨不透的词语。

        若他还是个15岁的孩子甚至处于更大一些、二十出头的时节,他都会像阿明·阿诺德那样渴望看一看“海”这类只存在古书泛黄的纸页间与想象里的东西。而事实也是这样的,对“自由”的渴望随着他的双脚踏过那些在地面之上的齐整地码成道路的王都的石板一点点地胀得更饱满,然后在他从惊叹到习惯那片广袤的云销雨霁的天以后结成熟透的果实。

        最终那枚明丽的浆果掉到地上,在他养伤时因想起伊莎贝尔和法兰还有原利威尔班的那些战士而恍惚的瞬间腐烂。

        他现在为了人类站在这儿,为了责任站在这儿,为了埃尔温站在这儿,但不是为了他自己。

        如果要为了他自己,他可能会选择用退休金租下街角那间花店然后搭配红茶度过老兵的余生。

        希干希纳位于帝国最南端,夕照比任何地方都强烈些,利威尔迎着光的影子打在残垣与废墟之上拉得很长,便也就在望见那条波光粼粼穿城而过的河之外的蓝紫色的野花时而呆立了好一会儿。

        夹着河的两岸上长了一片桔梗。

        桔梗是种既能入药又可食用的植物,他还是在带着新利威尔班隐入山林的那段日子里第一次见到。

        萨沙·布劳斯在介绍其实用价值尤其是食用价值时花费的口舌显然更多,但他还是把被她一笔带过的花语给记了下来。

        桔梗代表无望而又永恒不变的爱。

        利威尔的心脏被这因悬在西天的日头而愈加浓艳的花团锦簇的蓝紫色刺得微悸了一下。

        这是人类对梦想无望而又永恒不变的爱。

        这是人类对自由无望而又永恒不变的爱。

        比起别的,让他个人感到有些无望的其实是他对埃尔温直到出墙前才真正开始的理解——那也是出于关心的威胁误打误撞才有的。

        而永恒不变的则是信任。

        洗净手上和脸上的血污以后利威尔采下两支花回到了那间阁楼,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的埃尔温变得更冷了。

        利威尔很单纯地把嘴唇对上埃尔温的,洁癖却意料之外的没有发作。

        他能从凉薄的触感中听到潮湿的雨滴、汩汩流动的血液还有埃尔温用木杵捣碎代替古龙水的薄荷的笃笃声。

        他的手一直贴在他的胸腔上,此刻也跟着对方鲜活的心脏一并起伏。

        而当他离开他的身体将不知主人下落到哪的绣着自由之翼的绿斗篷蒙住他的身体时,刚才的一切便都消失了。

        他们从不说“爱”。

        但他们深爱着彼此。

        “我相信你的判断,埃尔温。”

        他走了。

        他也是。


————
FT
好吧我也想吐槽明明有四个小时为什么不挖个坑把人埋了而是要放在阁楼风干(不是)
还是写不出心目中的他们,哇哇大哭对这矫情玩意儿表示绝望(。)
转眼间我们团都死一年了……当时就想写点什么结果一直没付诸实践,最近刚刚放假就补完第二季(然后疯狂沉迷尤弥尔小姐姐)顺带着重温了漫画(AOT真的是很棒的群像作品啊每个角色都很有魅力看到最新一话疯狂想搞莱纳xxx),王政篇以来党魁真是一话原作顶十篇同人并且画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进步,每次看到颜值越来越高的两人就翻不了篇【允悲】
然后发现党魁在好久以前就已经把团的死埋下伏笔了……但确实是AOT里少数死得很安详的结局。
重温之后萌团兵的三四年来也总算是有了一些自己独立的角色理解,无论攻受、cp或是亲情友情爱情的定义如何不同,他们两个都是非常非常优秀、成熟、伟大的榜样,也只有这样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无时无刻都有着赴死觉悟的人才能成就如此深刻的羁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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